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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天國會的性騷擾風波方興未艾,這件事的內容我並不關心,倒是民進黨三寶之一的蔡啟芳委員又有令我拍案叫絕的發言!

通常我們說要懲治一個惡徒,不外乎以法律制裁他,或者以輿論攻擊他,再不然動用私行打他踹他圍毆他,私底下或跑道他面前臭罵他,用年輕人的方法那就給他「阿魯八」,但是我們蔡委員提出了一個非常具有創意的方式:「該請原住民來『出草』了!」(新聞連結)

我好奇,若是莫那魯道天上有靈,知道出草被這樣發揚光大,不知道作何感想?

寫到這裡,可能有兩個東西必須解釋:

  1. 什麼是「出草」?
  2. 莫那魯道是誰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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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字意解釋,「出草」就是「獵人頭」,若用原住民簡單解釋給漢人聽的講法:

出草是因為部落失去平衡
出草是因為祭祀祖靈
出草是因為要宣示我是主人
出草就是要拿掉你的腦袋

過去大部分人(尤其是日本人)把「出草」形容成野蠻和落後的代名詞,事實上,出草行為比較像是一種信仰或信念,而且一次只獵一個人頭,比起我們大規模戰爭一次死傷數百數千人反而要文明多了。以往台灣原住民當中,可能只有達悟族沒有這種出草的風俗,而出草風俗的形成,主要是為了要維護族群的生存和利益,有時候也為了復仇、洗刷冤屈、甚至爭情奪愛。大致上來說,參加出草行動是一種光榮,是勇士精神的代表,規矩很多,並不是任意砍殺那樣隨便和野蠻,不但需要召開族群會議經過領袖同意、還要不斷占卜決定行動是否繼續,不同的部落還有不同的規定,有興趣的人可以再自己搜尋網路上的資料。

至於提到莫那魯道,因為我認為最能夠代表出草文化,或者說把他發揚到最極致的,應該就是「莫那˙魯道」,當年的霧社事件,起因日軍對原住民部落的欺壓,由莫那魯道帶領對抗日軍,日軍不但節節敗退,還引起全台灣各部落群起效尤,儼然有全面抗日的態勢,日本軍方在騎虎難下的情勢下,不惜派出軍機在山區以毒氣彈轟炸,這件事不但引起全世界關注,還造成日本國會議員的震驚,對於軍方使用毒氣彈對付「本國民」的作法強烈反對,引起日本國會和軍方的關係緊張,不過霧社事件最終是以悲劇收場了,但是也改變了日本政府後來對待「番民」的態度。在今天,霧社事件有多少人記得,大概就沒什麼人在乎了。

另外一提,過去因為原住民出草文化而衍生的另一個名詞:「人止關」。這個名詞指的是一種地形上的界線,如果越入該界線活動就會有被「出草」的可能,因此稱為「人止關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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